98岁老爷爷抽东北旱烟喝烈酒，每天出门百步走，

98岁老爷爷抽东北旱烟喝烈酒，每天出门百步走，床头跟老伴儿神聊天

“我那时候，是旧社会，17岁都跟着他了。俺那时候，不兴彩礼，也木（mu，方言：没有）结婚，光磕幺（yuo，方言：一个）头，都妥了……”问起来92岁的姚奶奶和爷爷结婚时候的事，老人这样说。

“那时候，我给范里（卢氏县范蠡镇），给惹（ra，方言：别人）挠（方言：做）长工，哎呀，光给范里放羊都放了17年，后来又给生产队放羊，放了一辈子羊……”

98岁的姚爷爷其实听不清我们和奶奶的对话，东北旱烟他是在自言自语，却总能接得上老伴儿的话头。

栾川县陶湾镇前锋村，是伊河上游的第五个村子，在寻访伊河沿途村落的时候，来到前锋村菜地沟。听说村里还有一对儿90多岁的老夫妻，辗转询问，终于找到姚大叔家。

连栋四间瓦房，在豫西地区称为“三间一头沉”，面积最大的一间，就是侧面开门的那间，如果家里有老人，通常都住在这儿。

姚大叔告诉作者：老人一直就住在他家，赡养父母，是兄弟三个每家轮流一个月，轮到谁家了，谁过来送饭。因为二老身体还算健硕，不需要有人专门陪护。

刚进入房间，老奶奶就探起身子，问了一句：“那是谁？”

向奶奶问好后，老人含糊回答：“好，好，哖（nian，方言：你们）坐那儿烤烤火。你是谁呀？我咋不认得了？”

姚大叔说：“你都不会认嘞，惹（ra）洛阳嘞。”

“洛阳嘞？跑镇（zhen，方言：这么）远。”说完躺下了，低声说：“洛阳嘞，洛阳，我都木去过。”

听到家里有了响动，站了一屋子人，姚爷爷坐了起来，顺手从床头拿起来自己的旱烟袋，不说话，仔细打量着我们。

良久，老人才说：“我去过卢氏，嵩县，宜阳那韩城，我婆家（方言：外婆家）是韩城嘞，还去过洛宁，都是木去过洛阳……”

原以为爷爷听力不错，问了一声：“爷爷，您多大年纪了？”

“你说嘞啥？我听不懂。”姚大叔告诉作者：“年纪大了，耳背，别人跟他说话，得大声吆喝。只有老两口在屋里，闲着没事还说说话，也不知道是真能听见，还是戳影（方言：猜测，捕风捉影）的。”

看到爷爷起床了，老奶奶也坐了起来。“我不会走，独孤元（方言：一个人）下不来床，他见天（方言：每天）还出去转转。”

姚爷爷坐在火炉前，点燃了烟斗。看铜制的烟斗，经常捏的地方磨得很亮，捏不到的地方，已经有了厚厚的铜锈，就连布缝的烟叶袋，也磨出了厚厚的包浆。

“我这烟袋多少年啦？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。打小（从小），放羊老木事，就学会抽烟了。那卷烟，我不习惯，一天喽，抽两袋烟，怪美……我年轻时候，还会打炮（土枪）嘞，放羊喽，背着炮，打过兔儿，老和尚鸡（方言：野鸡），白糜子（方言：应该果子狸）……”

“哎呀，我是过一辈子苦日子儿，17岁，到范里，给地主挠（nao，方言：做）长工。赶着羊，成天喽，吃住都在坡上。后来解放了，又给生产队放羊。俺弟兄五个，镇暂（方言：现在），就剩我独孤元儿（方言：一个人）了。”可以看得出姚爷爷年轻时候吃过不少苦，手上的老茧仍然很明显。

“抓壮丁，我跑了。日本儿兵，中央军，八路军，刀客（kai，方言：土匪）我都见过，恁暂（方言：那时候）我小，他们都木惹我。哖，喝酒不喝，我有酒呀！”

两位老人说话都很慢，感觉脾气很好的样子。姚大叔说：“脾气是都不瞎，反正我记事儿到现在，没咋吵过架。”

“我耐烦喝酒抽东北旱烟，娃子们回来喽，惹都给我捎，给你倒点吧？”

“爷爷你喝吧，我开车呢，不敢喝。”

“光敢，开车，木事儿，多少喝点儿。我光喝辣酒（指高度白酒），哪一天不喝两口，不美。常万儿（方言：以前）喝通凶（方言：很厉害）着嘞，镇暂老了，也不多喝了。”

姚大叔告诉作者：父亲是家族仅剩的一位老人，大家知道他喜欢喝酒，堂兄弟和侄儿们回来看他，都是整箱的带酒，老人最喜欢的却是附近村子自酿的高度散装酒。

“哖先坐着，我得出去转转，今儿还木出去转。哎……我棍儿呢？”坐了一会儿，老人起身，准备到外面走走。

“不去吧，外头老冷。”姚大叔劝他。

“不中，我得出去转转，我不跟这老婆儿一样，成天躺床上不下来。”

跟出来后，姚爷爷交代儿子：“你陪客（kai，方言：客人）说说话，晌午喽，早点做饭，别做老赖（方言：不好的）了，我稍微转转都回来了。”

姚大叔告诉作者：天气好的时候，老人都会沿着村里的公路，走上一圈。“他能出来转转也是好事，俺弟兄三个，过得也都不咋好，还得打工，他们身体好着了，俺们也能放心出去，都窝到家里头可不中。”

给两位老人打印了几张照片，奶奶端详一个够，笑了。

“好好，老是好！”

告别姚大叔时，对奶奶说：“等你们过百岁的时候，还来给你们照相。”

奶奶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：“好好，可是中，那你可包捣人（方言：别骗人）。”

希望两位老人能一直健健康康！

东北夹皮沟旱烟